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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说我的孩子短命?八字轻怎么办(算命说孩子命苦)

为什么宝宝看到某些人会大哭 并非迷信,背后是有科学依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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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轻怎么办我男朋友脾气很大,扬言要收拾我,怎么办命烂怎么办

八字轻怎么办 1.改名字:生辰八字五行缺什么,就要取什么样的字弥补,通常是缺火,那么最好有焱字

2.改变职业:生辰八字五行缺什么,就要从事什么类型的行业,比如缺水,就从事与水有关的事业或职业为宜,如外勤职务,奔波流动性事业,制冰,冷藏,行海,旅游,运动家,记者,旅社等

家长后知后觉,这几个小学学习方法都错了,上了初中才知道

3.改变地点:生辰八字五行缺什么,就到什么方位去,比如缺水,则有利的方位是北方利水,不利南方,中南(以父出生地为基准)

4.生活习惯:比如八字弱就不要到医院,殡葬场,荒郊野外去,不要单独夜晚外出,外出记得带护身符,时常去庙里上香净身,家里应供奉神台,门神土地置备好,饮食注意多吃益元食物,注意个人卫生,不要熬夜,外出尽量不要穿深色或红色衣物等。

4.家中风水:这一项最为复杂,应请师傅,大概说来是些房中摆设,例如属木命格应居住坐北朝南的房子,床的放置南北向,床头在北。

如果需要具体指导可以提供八字联系我给您作分析,祝安康!

生辰八字具体指什么?“八字轻”和“八字重”又是什么意思?八字轻还是很容易见鬼的,轻与重没有绝对的好坏,

八字轻如果遇大运扶持较顺利,八字重如果遇大运克泄

较顺利。八字弱极则变从格,从得好也能大福大贵,但

是一生身不由己的时候居多,总是被外界所操纵。

特意提醒:要用阴历生日.

以四两为分界线,包括四两,以上算重,以下算轻。

说明:将自己的年月日时对应的重量加起来,然后进行称骨

数年的出生

猴猪蛇

壬申年:7钱乙亥年(1935):9钱已巳年(1929、1989):5钱

甲申年:5钱丁亥年(1947):1两6钱辛巳年(1941):6钱

丙申年(1956):5钱已亥年(1899、1959):9钱癸巳年(1953):7钱

戊申年(1908、1968):1两4钱辛亥年(1911、1971):1两7钱乙巳年(1905、1965):7钱

庚申年(1920、1980):8钱癸亥年(1923、1983):6钱丁巳年(1917、1977):6钱

鼠兔马

甲子年(1924、1984):1两2钱丁卯年(1927、1987):7钱庚午年(1930、1990):9钱

丙子年(1936、1996):1两6钱已卯年(1939):1两9钱壬午年(1942):8钱

戊子年(1948、):1两5钱辛卯年(1951):1两2钱甲午年(1954):1两5钱

庚子年(1960、1900):7钱癸卯年(1903、1963):1两2钱丙午年(1906、1966):1两

3钱

壬子年(1912、1972):5钱乙卯年(1915、1975):8钱戊午年(1918、1978):1两9钱

鸡牛龙

癸酉年(1933、1993):8钱乙丑年(1985、1925):9钱戊辰年(1928、1988):1两2钱

乙酉年(1945):1两5钱丁丑年(1937、1997):8钱庚辰年(1940):1两2钱

丁酉年(1957):1两4钱已丑年(1949):7钱壬辰年(1952):1两0钱

已酉年(1909、1969):5钱辛丑年(1901、1961):7钱甲辰年(1904、1964):8钱

辛酉年(1921、1981):1两6钱癸丑年(1913、1973):7钱丙辰年(1916、1976):8钱

羊狗虎

辛未年(1931、1991):8钱甲戍年(1934、1994):1两5钱丙寅年(1926、1986):6钱

癸未年(1943):7钱丙戍年(1946):6钱戊寅年(1938):8钱

乙未年(1955):6钱戊戍年(1898、1958):1两4钱庚寅年(1950):9钱

丁未年(1907、1967):5钱庚戍年(1910、1970):9钱壬寅年(1902、1962):9钱

已未年(1919、1979):6钱壬戍年(1922、1982):1两0钱甲寅年(1914、1974):1两

2钱

数月的出生

正月:6钱五月:5钱九月:1两8钱

二月:7钱六月:1两6钱十月:8钱

三月:1两8钱七月:9钱十一月:9钱

四月:9钱八月:1两5钱十二月:5钱

数日的出生

初一:5钱十一:9钱 p一:1两0钱

初二:1两0钱十二:1两七钱 p二:9钱

初三:8钱十三:8钱 p三:8钱

初四:1两5钱十四:1两七钱 p四:9钱

初五:1两6钱十五:1两0钱 p五:1两5钱

初六:1......>>

八字轻的人要怎样办是男孩吗?

还是???

八字轻是什么八字轻是身弱无助,无贵,平凡之命。

什么样的八字轻,什么样的八字重?八字轻的人性格温柔,待人谦和,胆量较小,容易被人所左右.

八字重的人说话很直接,多数性子急,甚至有些冲动,办事有主见.固执.

若这两种础在一起的话,就什么事都是八字重的人

说了算,不依他的就不行.不知道轻重是如何分的?不知道轻重是如何分的?

不知道轻重是如何分的?

八字典籍中是没有这种说法的。

只是民间传说而已。说八字轻的人更容易接触到阴性物质

八字轻的人性格温柔,待人谦和,胆量较小,容易被人所左右.

八字重的人说话很直接,多数性子急,甚至有些冲动,办事有主见.固执.

若这两种人在一起的话,就什么事都是八字重的人说了算,不依他的就不行.

八字典籍中是没有这种说法的。

只是民间传说而已。说八字轻的人更容易接触到阴性物质。

八字典籍中是没有这种说法的。

只是民间传说而已。说八字轻的人更容易接触到阴性物质。

八字轻指什么?为什么会肯遇鬼?七月十四鬼节的由来及禁忌

农历七月十四日为中元节又称为鬼节

或盂兰节是祭祀孤魂野鬼的大节日。

中元节源自道教,后为佛教沿用成为

现今俗称的鬼节。盂兰节在印度è?语中意指倒悬”,故事的主角是释迦

十大第子目莲,倒悬”乃指目莲之母

受死后受饿鬼之苦,不能进食。后得

释迦帮助,悉其用百味五果供养十方

佛并藉功德救母。因此民间为了祭祀

孤魂都在鬼月(农历七月)举行普渡会,

俗称鬼节。一般来说古代都不愿在此月

作嫁娶等重要事宜。

中元节

七月十五为中元节。主要是祭祀祖先,所以又叫鬼节。供品中西瓜必不可少,因而又称瓜节。佛教传说,目连(目连为佛教人物,释迦十大弟子之一)的母亲坠入饿鬼道中,食物入口化为烈火,目连求救于佛,佛为他念《盂兰盆经》,嘱咐他七月十五作盂兰盆以祭其母。近代献瓜果、陈禾麻以祭先祖,固然有尝新的含义,也是盆祭的遗风。旧时,中元节为目连救母做盂兰盆会,后来逐渐演变为放河灯,祭祀无主孤魂和意外死亡者。德州的中元河灯场面十分壮观。人们用瓜皮、面碗、纸张制成灯具,并以街巷为单位,制作特大纸船,纸扎目连站在船上,手持九环禅杖。中元之夜,人们把灯具和纸船放入河内,顺流而下,河上顿时灯火通明,摇曳摆动,如同天上点点繁星。胶东沿海地区,由道士乘小船在海中放灯,并奏丝竹乐。德州运河两岸的百姓,纷纷拥到河堤观灯。滕州也有放河灯的习俗,形式与德州大体相同,不同的是,放河灯前,摆香案,念佛经,佛师一边念经,一边朝台下撒小馍馍,小孩子蜂拥而上,一抢而光,据说吃了能消灾。长岛渔民为了祭祀溺海而亡的亲人,用木板秫秸制成小船,船上供溺海者的牌位和祭品,如糖果、糕点,有的甚至装上棉衣、鞋帽及死者生前喜爱的生活用品,然后点燃蜡烛,由已经结婚的同辈男子将小船放入海中。

中元节祭祖的习俗在山东较为普遍,一般都在午后带着祭品上坟祭祖。单县的祭品尤为丰盛,有竹子做的盂兰盆、纸做的衣帽和一桌素食等。淄川则把祖先请到家里祭祀,家家都在大门顶上插上五谷穗子,据说以五谷为马,祭祀完毕后,好让祖先跨着马回去。

中元节的饮食一般是包子、水饺、馒头,饭后吃苹果、梨等时令水果。唯独陵县例外地称中元节为掐嘴节,吃粗茶淡饭。

鬼节禁忌大全

千万不要…原因是…

床头挂风铃

风铃容易招来好兄弟,而睡觉的时候是最容易被"入侵″的时刻,你说呢?

夜游

八字轻的人千万不要夜游,否则只会自找麻烦…

拔脚毛

俗话说:「一支脚毛,管三个鬼」,所以脚毛越多的人鬼越不敢靠近

非特定场合烧冥纸

冥纸是烧给好兄弟的,金纸是烧给神的,烧冥纸的结果只会招来更多的好兄弟

偷吃祭品

这些是属於好兄弟的食物,未经过他们的同意就动用,只会替自己招来难以解决的厄?#092;

晚上晒衣服

当好兄弟觉得你的衣服好看,他就会借去穿,顺便在衣服上留下他的味道.

喊名字

夜游的时候千万不要叫出名字,尽量都以代号相称,以免被好兄弟记住你的名字

游泳

此时好兄弟会和你玩鬼抬脚的游戏,一不小心,命就被抬走了…

乱看

好兄弟喜欢躲起来吓人,万一乱看被吓到了,就是他们入侵你最好的时候

榕树放在家门口

......>>

八字是什么?怎样算?轻或重怎么能看出来?八字就是把一个人的出生时间。八字又称作四柱八字,分别由年时(出生年份)、月时(出生月份)、日时(出生日子)、和时时(出生时间)组成,每个时柱由两个字组成,把这些时间(年月日时)合在一起就构成了这个人的出生时间(农历干支,需要转换),俗称“八字”

八字轻重源自唐代著名的星象预测家袁天罡称骨的预测方法,又称作称骨算命法。这种方法同四柱算命一样,据说能确定一个人一生的吉凶祸福、荣辱盛衰,准确率很高。这种测算方法是把一个人出生的年份按年干支来确定重量;出生月按月份来确定重量;出生日按日数确定重量。一个人出生的年、月、日、时各有定数,年、月、日、时的重量都有具体规定。只要把年、月、日、时的重量加在一起,按照“称骨歌”一查,就可确定这个人一生的命运。八字骨重以四两为分界线(包括四两)以上算重以下算轻。传说八字骨轻者,容易看见不干净的东西,亦容易撞邪。八字骨重的不容易被邪物侵扰,当然玩招魂招仙的游戏也不容易成功。显然不是绝对的八字越重越好,轻的也有比较好的。一般意义上说,八字重的普遍比轻的得到的批示要好。所谓一般意义也就是说这里的好在有的人眼中可能未必是好。

八字轻什么意思八字轻,又当如何?这是因缘聚合的结果。

关于称骨法和算命,有几点是需要注意的:

首先,称骨法不能准确地反映各人人生的运程。不必太拘泥,因它把无数种人生,归结为几十个级别,只能是笼统、简单的概括。当然,更笼统而不能反映各人具体情况的方法还有不少,最流行的是十二星座和十二生肖,它们自然只能是更一般化、表面化。

第二,命运是可能改变的,改运是有方法的。易坛泰斗邵伟华先生曾测算过,他自己只能活到中年(具体岁数忘记了)。他知道要延长寿命,必须行善积德,于是坚持捐款助人,修桥补路,并捐建学校。现在,他已活过了当初他测算出的那个年龄,依然健在,继续坚持行善。寿命也可以因行善而延长,其他福运还不能改善吗?

改善命运的方法,关键不在占卦、算命、改名、风水方面,而在于行善。有本书叫《了凡四训》,里面有具体的方法。在网上可以找到,很有帮助。

当然,不能光为了福报而行善,“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不应执著在福报上,应有更高的目标,以后再加深理解……

第三,不要轻易去算命,不要随便对别人公开自己的生辰八字。有的算命网站,能自动记录收集测算者的资料,也不要去算。如果是命薄的人,更不要去算。算命虽然有相当高的准确性,但它不能改善命运。再者,街头术士多数功夫未到,水平有限;而有功夫的玄学者,可能会更加危险!!!因为人心难测。

算命,其实包括“理”和“灵”两方面。一般人只知有“理”,不知有“灵”――灵界生命,包括邪灵恶灵!掌握“灵”中邪法者,比如巫术、蛊术、降头术界中的一些人,能够通过一个人的八字、姓名等,吸取那个人的运气或寿命,为自己所用,或者转送给其他人,帮其他人改运和续命。或者,对那个八字施术,以勒索巨额钱财……

这些绝不是耸人听闻,一般人不知道,如果上当,就等于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算了,后果不堪设想!

以上的第二、第三点都很重要,望能切记。希望对你有些帮助。

有懂的老师给讲下人八字轻为什么最容易见鬼简单来说:

八字轻,

运势低、身体虚、做坏事。

这些都是可能会见鬼的原因

而其实见鬼没那么可怕,能见得到也不见得是坏事。...

八字较轻、运气较差、身体机能较弱、疲劳过度、没有心理准备、及生日为农历八、十八、二十八日者,大部份比较看的到灵界的现象,至于能不能沟通,就得从这群人中寻找气场较强者,做为人与灵界窗口的沟通「密使」。

至于会发生看到鬼或灵异的现郸时,可能代表「灵」它想要找管道沟通,传达一些信息罢了,看到了灵异后,不用恐慌,要「冷静」了解「灵」出现的目的想传达的动机为何?用互相尊重的心去了解,而不是敌对防卫的心情逃避,惊慌是于事无补,此种发生的现象,不是吉也不是凶,纯然是现象罢了,不须太介意,要隔绝不再看到异象,简单地说,把人与灵的保护膜窗口修补后,就没机会看到了。

我给你一个故事很有意思,或许对你很有帮助,

爱情

作者:朱天心

有些事情,她已经很久不想了,也想不起来了,再也想不起来了。

那天,记不得是为什么事,晚上十一点坐公车回家,坐的是司机旁边的包厢座,车头的通风孔打开,一股股的凉风急想掀起她的裙子,还有窗子冲进来的风也是一样。车飞快的驶着,一过中央党部,便是整条寂静大树的信义路,由于房子拆了等着建中正纪念堂,更冷清了,可是是夏日晚上的冷清。她随口哼起一首歌,哼着哼着车子猛一煞,司机本想闯黄灯的,她舒口气,想继续拾起那首中断的曲子,却怎么样都想不起来了,可是突然所有那个夏天晚上的感觉都潮水一样的涌向她来,涌得她兴奋得慌,想抓住它们,抓住了再说,唯恐它们跑掉了,跑掉了。

一样十一点钟的六月晚上,一样的公车位子,一样的路,车也开得一样快,那时她才跟同学们看完晚场电影回家,她哼的是那首电影的主题曲,愈哼愈觉怅惘,看着寂静的红砖道,突然多希望此时此刻能有一个男孩和她手牵手走在那样一条永没有止尽的红砖路上,他们会边走边哼歌,然后男孩带她走到一棵路树的浓荫深处,扳过她的肩,吻她。那时她才高二,还不懂吻的事,但她极渴望,想那必定是件好的事情,像夏夜的凉风,软软柔柔的扑得人一头好干爽,她最喜欢那种风的,书上说金风送爽,十月的天气里最常有,早晨上学时走在路上,突然感觉到两个膝盖光滑的磨擦着,没一丝汗意,她最喜欢那种感觉,自己真是洁白如一块无瑕之玉。

后来她一直最喜欢六月和十月,虽然星相学上她的幸运月份是七月,她总喜欢跟人家说她喜欢六月和十月,理由后来居然想不起来了,太久了,高二的日子真是远,而现在突然又全部披挂上阵的涌在心中,那是种什么感觉,说不出来,只是她突然想起了那条红砖道上徐徐的凉风。一直走,路怎么也走不完,这次是真的了。

她认识小渔就是那个夏天,高二升高三时,她跟几个旧时同学扣准了开学前几天去海边露营,打算好日子一完,就准备向夏天的海边,向这一整年的世间挥别。可是哪晓得会碰上小渔那票人呢,小渔是她同学妍妍的姊姊的学兄的好朋友,八竿子搭不上的关系,那时是大三,算算现在不是研究所就是服预官。人说初恋是怎么也忘不了的,她是没的东西忘,简直不相干的一个人,她竟让他吻了她!

才高三开学的第一天他就约她了,梦的咖啡屋,她还没听他朗朗说完,心就跳到喉咙口,堵住她,说不出话来,然而妍妍的话响起:「小渔那人,哇,之,花——的。」

那哪要妍妍说,小渔的那一头快及肩的长发,薄薄笑得迷死人的唇,她哪里不晓得他是哪样的人。

到底还是让她挂了电话,高三学生是最好的借口,但随即她又恨起自己,想到一向最瞧不起会被功课牵绊的人,小渔必定也是,他听完了她的理由不是果然就说:「噢,这样啊。」隔着半个台北市,她都清清楚楚的感觉到小渔一付撇着嘴角嘲弄的笑,那个人,真真可恶。

后来他屡屡打电话来,可是那种态度语调完全是闲着闲着偶尔才想起她来,拨个电话。她到底还是出去了。那是他们第一次的约会,他就对她动手动脚,她又急又气,气的不是小渔,小渔在那种时候竟丝毫没有她所讨厌的涎着脸,现在想来,完全就似孩子的顽皮一样。然而她气起自己的豁不开,她很怕小渔那种嘲弄的神色,看得她真是恨死自己了。

那回他们就这样无滋无味回家了,小渔连送她上车都没有,她想小渔是不会再来找她的,其实她根本不懂他为什么会来找她,大学里成千成打的漂亮女孩,……再想下去又要恨自己为什么犯贱,还不清楚吗!小渔跟她说,他一共吻过三个女孩,第一次是高中舞会时,一个商专的大女孩教他的,第二个第三个也是在舞会里——这会儿可都是他教人家了。讲这些话的时候,他还一边用手指划着她的唇,她整个人都凝住了,第一个反应是本能的想逃开他的手,不定学电影里的手法,挥过去一个耳光,可是短短的一两秒钟内,她却思量尽了各种事态,第一,她不能让他笑她不上道,谁叫她一开始就是那么上道呢!海滩上的白热裤,红白条的恤衫,晒红的脸,亮亮短短的发,朗朗的笑声响彻了整个夏日的海边,谁叫她没想到事情还有个后来,要不她才不会肆无忌惮的盯着小渔的长头发薄嘴唇,漫空吹声口哨:「哇小渔不是盖的你真漂亮!」话还没讲完,自己都吃惊自己,一阵笑声,人已跑得远远了,让小渔眼睛亮起来,忍不住的也拔腿追她,追,追了一个夏天。

——她不能让他笑她!她只能笑盈盈的提开他已滑到她颈子的手,把它放回桌上,他陡的眼睛暗下来,调回身去,拿起小调羹来舀方糖,一块一块的加进杯子里,杯子里的咖啡就要溢出来了,再用小调羹搅着,搅得方糖匡啷啷的撞着杯子,他做得那样专心,她却突然心一动,不为了黑暗中他的侧影是那么好看,他还只是个孩子呢,一个彻头彻尾任性的大孩子,她忽然觉得感动,想好爱他的,但是还没等她爱完,他就把调羹往桌上一丢,回过头来,一抹邪不邪的笑飞快的跳上他的嘴角:「打赌不少男孩子吻过你。」

她一下惊住了,一点没想到眼前的人是那么恶毒,任她防得面面俱到,还是有让她难以招架的时候。怎么样,她就是不会让他笑她的,短短的念头一过,她又气也不是,走也不是,整个人都不是了。

小渔却拿起桌上的咖啡一啜口:「你的嘴一定比这还甜。」原该是一句惊心的话,她听了却觉得无趣极了,甚至不想再看到他的脸,此刻她多想洗澡,回家,洗了澡,跟爸妈一道去对街小摊叫笼蟹黄汤包,再睡觉,她好想睡,迷蒙中,大约是盹过去了,直到他喊小妹拿账单时,她突然又清醒了,一言不发的背上书包,随他走出咖啡屋,真是累极了,她连道再见的劲儿都没有,一人径自等车去了。

后来小渔也没来过电话,有电话来她也是不接的。班上那种高三刚开始的蓬勃气氛也感染了她,她也开始拚起英数,天天汲汲营营的读书,很少想到联考什么的,只是读,那种日日读书规律的生活她喜欢,有时想起夏天的事来真是荒唐,尤其中饭吃完跟几个知心的同学聊聊时,更是暗自捏一把冷汗,她曾经差点离她们多远过,一样的年龄,一样的制服,她多高兴自己也跟她们一样洁白如一无瑕之玉。

十月快过完时她才发觉。那天是月考完,又是星期六,她跟同学捡着那时看了场电影,很晚才回家,凉凉的风徐的吹着她,又叫人好不怅惘。十月就要过了呢,她最喜欢的时候,竟就让它这样一溜而逝,她第一次觉得惘然了,一切,主要是那风。

回到家就接到他的电话,小渔说:「明天是我生日,出来好不好?」她没一句话的就答应了,只为着小渔一定跟她有缘。

他们还是去那家咖啡屋,不过一会儿她就说想出去走,她好想出去过过十月,跟小渔说了,他没作声,半天抛来一抹微微的笑,彷佛听到他说,你防着我什么呢!他咬着烟在掏钱,约是什么也没说,不过说了没说都一样的,她都晓得他与她说了。

可是她的兴致不减,仍然等着他一块儿去走走路。出得店门,小渔的手搭上她的肩,她也由他,走走就到了小南门,爱国西路那里,也是大大浓荫的树,寂静的夜晚,风一阵过来,吹干了身上的汗意,她一阵快乐,躲开肩上的手,两人手牵手一直走。

她哼起一首歌,关于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在雨中的事,夏日午后突然来的一阵大雷雨,把漫步在乡村小径上的他和他的女孩打得浑身湿透,可是那一刻他清楚的也感觉到她手中的暖意。后来他们跑到一棵树下躲雨,他转身向她,她吻了他,然后他们只听到雨点大大的打在树叶上,她轻柔的呼吸,他慢慢的闭上眼睛,笑了。

那只是一首很普通的西洋流行歌曲,伴奏用的是琮琮的钢琴和电吉他,真就是雨点重重的打在叶上的莽莽味。那该是在六月里唱的,下完雨,凉凉绿绿的天,干净的红砖路,要是那时就碰到小渔,她一定要与他手牵着手什么也不想的去走,走啊走,走完一条红砖道。可是她一直弄不懂为什么歌中是那个女孩吻那个男孩呢,那首歌的味道,应该是一对生生涩涩的男孩女孩第一次的约会,不巧碰到了雨,起初他连她的手都不敢碰的呢,可是她吻了他……她吻了他……那约也是一个商专的大女孩罢,像那个教小渔吻的商专女孩。

后来小渔果然牵着她到一棵浓荫深处,「坐下。」

她无思无想的坐定下,白漆雕花铁椅冰冰凉凉的刻着她的腿,小渔也不坐下,径自背着她站着,掏出烟,弹弹,点燃,只看到一蓬蓬烟雾笼着他的头,他抽得那么慢那么久,不定是第二根第三根,谁晓得呢。

她开始恍惚起来,坐在那儿,也像一棵风中的小树,风一直软软的拂着她,拂得她凉凉净净的,如一块无暇之玉,被拂着,拂着……。她知道的时候,小渔的整个鼻子整个嘴正紧紧贴着她的鬓上呵热气,她想躲开他,那样潮潮热热的,可是念头一过,反正该来的就让它来吧,她又什么也不能了。很久以后她想那晚上的事,竟想不透自己为什么那么宿命,可是那一刻她是真正屏着气,咬紧牙,完全一种慷慨赴义的决心。

小渔吻了又吻她的嘴唇,叫她:「嘴张开。」

匆忙中,她不太清楚那是怎么一回事,她张开眼睛,却见到黑暗中小渔下巴的线条,那个景象她不能忘,在背后远处投来微弱的亮光中,他的下巴是那么坚毅,就是那样简简单单的一条曲线,可是却叫她怦然心动。

后来她还是不知道当时她张开牙齿没。他吻了他很久,她一直冷静的想着,这就是吻!就是吻了,她要清楚的记下它。不知记下了没,她突然觉得索然,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的他的臂膀上,一点劲都没有,一时好象自己是个很超然的人——只是除了嘴,不是她的。

他时间控制得极好,适时的送她赶上了十一点半的末班公车,两人一路上半句话都没搭,他还是握着她的手——不握也罢,一手心淡淡的汗,无滋无味。他们竟像生人一样,连以前在一起玩时斗嘴斗气的基础都好似没了。

她下车的时候,跟他说:「我走了。」

他继续坐车,还要换一道车,怕赶不上,没送她。她一下车才想起了没跟他道生日快乐呢,管它的,谁又晓得真还是他的生日不是。

那次是小渔第一次吻她,也是最后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她。他第二第三天打电话来,她只觉得没一点意思,吻的事她已经晓得了,可是他更晓得,急切的热烈的要她出来,竟忘了他原先的那种玩世不恭。她不太认真了,那更坚定了她的索然,索性连他的电话也一概不接了。

以后就和小渔再也没见过,甚至连小渔这个名字也不再听得了。

她又回去过高中生活了,同样的制服底下,她高兴她还有同样的无瑕之玉,然而还有一些些什么,想不出来了,令她怅惘,可是一直是有的,压在心底的不知哪一处,掏掏翻翻的很痛人,更怅惘了。

大一刚开学,她很快的响应了班上和工学院某一系合办的第一个舞会,冥冥中急着想去找点什么,总该有一些事的。怀着忐忑的心,班上一个舞棍安慰她,没关系,是五烛光的,包你没什么事。

舞会一开始熄灯的时候,她才晓得五烛光原来是整个屋子除了唱机那儿有根蜡烛和四个屋角各点一支外,就是黯淡一片了。

有一个男孩子,一直找她跳,个子高高的,总不说话,她隐隐觉得害怕,并不晓得他是什么心思。

跳快的碰碰哈梭的时候,他多是找她们班上的一个舞棍,紧身恤衫,牛仔裤,两人也就是一派纯跳舞的样子,女孩跳得又疯又野,那男孩却始终闲闲的不变应万变。

她拣着角落里坐,眼睛眯着追他们的舞影,只觉一霎时间,自己突然变成很遥远的一个乖女孩,她曾经顶熟悉过的。

可是看着看着突然烦躁起来,他当她是哪样一个女孩!认定了她就只会乖乖蠢蠢的坐在角落里随时应他召!他就这么自信!

下一支左一右二的时候,他和另一个男孩同时趋前来,她微微一笑,把手轻轻的搁在另一个男孩的手上。……那一首歌是她顶喜欢的,不晓得歌名,最近逛街时常常在路边唱片行听到的,一群男声回音荡荡的问道:「Will you kiss me and hold me?」她透过男孩的肩去努力搜索着黑暗中的幢幢人影,先看沿着墙的一张张椅子,希望他坐在那儿,……什么都看不见。她想看看身后那边的,却从没看过跳舞跳得那么邋遢的舞伴,从开始打赌就在这方圆两公分的原地踩着,右手松垮垮的搁在她腰上,她突然觉得难耐起来,又是他们轻声在问着:「Will you kiss me and hold me?」那喃喃的絮语,就像在耳边似的,轻轻柔柔的口气,其实是呵着气唱的,那样磨人,又那样不求人知似的,一遍又一遍,让她的心柔柔的痛起来。

对方系上来的不单是大一的新生,也有二三年级的,再老实的人也都是经验老到,大约觉得她们系的不够看,舞会才一半就零零散散的依着墙喝可乐聊天去了。女孩子坐不住冷板凳,也几个几个的蹓走。她不晓得要怎么好,不跳的时候坐着也不好,因为到处都是三五个男生坐一处,要走又没一个贴心的同学伴着一道走。如此思量了半天,舞会也完了。

灯一亮,她抢着先一步走,没等主办的男孩子在分配男孩送女孩。可是没走多远,后头就跟来了脚步声,她似疑非疑的屏着气没放松脚步。

到底给他赶上了,他个子高,腿长,走一步抵她两步,他也没跟她招呼,就跟她并肩走着。只见他两手悠闲的插在裤口袋里,散步一样,相形之下,她小小急急的步子倒显得在负气似的,一开始就注定她是赢不了他的!

十字路口等红灯时,她扬起眉睫含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那清扬的语气像一个前进体人意的女孩子。

「裘镜侬啊。」她这才晓得原来他是侨生,东南亚一带的罢,一口广东音,就是平凡不过的叙述句尾也照加个啊字,咬得轻,倒像是凡事都看透了似的,彷佛有种轻浅的莫可奈何。

下去他并没有反问她的名字,所以她并不再说话了。告诉自己,他也跟大部分的侨生一样,因为国语不好,所以不爱说话。但是她知道不是的,就如同她根本不晓得他是在送她,或只是同路,两人恰要搭同路车,即使是送她,是分配的,还是怎的——这可莽撞不得。各个念头一过,她又安静的走着了,不过放慢了脚步。

等着车的时候,他也还是不说话,两只手始终不离开裤口袋,穿的是宽宽的水兵裤。头微微仰着似在看什么,那晚的月亮很好,路灯一样的亮,然而他并不是看月亮。

她又微偏着头,天真活泼的朗道:「你是侨生?」偏着头,鼓励他说话的样子,矮了他一个头,但此时总是高姿势罢。

「越南侨生啦。」他并不看她,手中捏着烟蒂正找地方打算揿熄。

「你——家在这儿吗?」那年四月越南才陷落,她一听不禁无来由的进入情况起来。

「都没有出来啊。」他的啊咬得极轻,彷佛有些滑稽的意味,其实并没有。

「那你还跳舞!」

「所以才跳舞啊。」

后来车子来了,他跟着她身后上车。车子挤,不方便谈话,刚刚起的话兴又下去了。几次煞车,他都护得极好,没让别人压着她,却也没碰到她。

到了她家那一站,她飞快的,大方的说了一声:「裘镜侬再见。」

这一招做得极好,不管他原先有没有意思要送她回家的。不过就是裘镜侬这三个字太拗口了,念起来怎么样都有些滑稽,但到底还给她一字一字咬得面面俱到,如同今天晚上,这一点信心她还有。

不久他就来找她了,是代他们班上一个修她们系上课程的同学来借期中考笔记的,那课是大三必选的,她才大一,系里的学长没认识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借得着,完全不相干的事。他第一次找她就是这样开始的,似乎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借口的薄弱,他那种一派闲闲堂堂的态度,倒叫她怀疑起自己的多心了。

整桩事也是这样,毫不相干,即使他们后来这么亲,还是完全不相干!

第三次约会时,她才晓得他是叫仇剑戎,那回排队买电影票,他班上一个同学前来央他代买,叫了他的名字,当下她整个脸都红了,不晓得他看到没——看到也一定没事人一样,可恨啊,她这样一次一次婉转的叫他裘镜侬,他也应!那刻她才深深觉得认命,自己一开始就注定了那么低那么低,真恨。

后来电影看着,他来握她的手,她躲开了,一次,两次,他也无可无不可的继续看他的电影。她却暗暗叫了声恨,这回恨的是自己,因为这样倒又显得她小家气了。

电影散场时,在拥挤的人堆里,他牵着她的手了,恐怕是实用多于闲情,她丝毫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不过终归是牵了手了,日后她嫌他仇剑戎这个名字过于杀气腾腾,叫他,戎戎啊,受了他的影响,也加个啊字,每叫他一声总似有千般的无奈,因此更要这样的叫他了。

戎戎和她好起来后,舞会也不去了,刚开始约会时的看电影也不甚热衷,课本就是爱上不上,唯一没停的就是唱片和烟。烟其实他并不真抽的,一天到晚做什么都夹在食指中指间,像戴戒指一样,不过总是剩得老长就揿掉了。唱片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听,什么唱片都有,龙蛇混杂的从她没听过的广东歌到最近一辑的学生之音,总是从早到晚开着,似乎主人求的是屋子里有个声音在就好了。

他一个人在学校侧门附近租了间小公寓,简单的厨具卫生设备还有。她知道他在邮局里有一些钱,在台湾有个表表表舅,跟他并没往来的。

他们从开始好象就没有热恋过。她下了课,或是空堂到他房子去插把花,帮他洗洗衣服,要不就着他小冰箱里的剩面包煎个蛋夹着吃,她也就只会这些了。可是她喜欢那种感觉,里里外外忙碌的样子,然后他倚在沙发里,玩牌算命,吐吐烟圈,眼睛有时跟跟她走,只有这种时候,只有这种时候她会有些怦然心动,她才能懂得一点点他的爱。

他少说话,她甚至连他家的情况什么都不晓得,都是她在说,她跟他在一起后习惯了多说少想,有时她在厨房里边洗碗筷边比着水声大声的跟他说学校里今天如何如何,好半天,进了客厅,才发觉他老早熟睡了,头歪在椅把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抱着个篮球,那让她下定了一些决心。

不过她也有委屈的地方,例如他从不在同学朋友面前介绍她,她想她绝不是那种叫人拿不出去的女孩,积压在心里很久了,有次轻描淡写的跟他说:「怎么不介绍介绍你的朋友啊。」

「他们没意思啊。」

后来她才发觉他就是一个懒字,其至也不太是,他是懒得连懒都懒不起。知道了这层后,她比较能适应他们不像恋爱的恋爱生活,但是她也变得愈发使自己心惊肉跳了。

学校附近有两三家越南馆子,他第一次约会她时就开始说过要请她去吃一顿,一直讲了大半年,后来上越南馆子彷佛成了他们的一个梦想,他被教官约谈了,或是她又跟她们社团的人闹意见,两人安慰对方一场后,结论总是,哪天去吃越南菜!其实吃越南馆子好象并不贵,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直没去成。

寒假里她们社团办国服,她一直忙,隔个三五天才去看他,不管上午去还是下午,他总缩在棉被里,不一定睡觉,胡须渣渣一脸,她看了总觉不祥,非要扑在他棉被上一阵砍砍杀杀闹他,把他赶出被窝不可。

只有那天早上,一大早居然是被他电话吵醒的,他很少打电话来,因为那口国语怕叫伯父伯母,可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抖,不知是冷还是兴奋。他说:赶快出来,吃越南菜去!

他们约了在校门口见,她赶出租车去,才跨出车子,他就迫不及待的替她扔了两张票子给司机,没等找钱,拉了她就走。

他走得那样快,她几乎是走两步跑两步才跟得上。过十字路口,略停了一下,她急急看他一眼,他的眼睛直着,时时被风刮起来的头发挡到,并看不出什么表情。

那一餐吃得极冷清,是真的冷,该是炎热南方夏日中午蕉风椰树下的吃食,可是在这冷冷的冬天里,反反复覆的肉丸子,小碗小碟的摆一桌,跟办家家酒一样。她吃一样,跟他讲一个感想,吃了很久,讲了很多,才发觉坐在对面的他一直垂着眼睛,从来没醒过似的。突然她只觉得头皮一炸,轰的一股热气冲上脸来,她站起来,猛力推开椅子,拿起皮包大衣掉头就走。

走到外头路上,冷风一吹,才吃惊自己怎么会那么大的脾气,才一想完,突然眼泪就哗啦哗啦的掉了,不知委屈什么,那样一个人,他,戎戎,在那边,竟是跟她没有关系的。他们就像地球和月亮,注定了永远分不开,却也中间永远隔着远远的,不管阴晴圆缺,悲欢离合!注定了的……

她突然了解了这一点,假装到电话亭里打电话,把眼泪擦干了,鼻子擤擤,重新回去找戎戎。

他还在那里,低着头,垂着眼,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她看了只觉眼睛一热,走到他前头,弯身摇了摇他,他沉沉的抬起眼皮,眼睛是红的,看到她,一怔,好半天,牵起她的手,一道走了。

此后他们疯狂的爱着,唯恐来不及似的,他吻起她来的时候,两手深深的插在她的发里,紧紧撕扯着,再滑下去,狠狠的勒着她的颈子,她感觉到一阵什么就要幻灭了的甜蜜,泪水在眼中绕着绕着。

几次他睡熟了,她抱着膝盖坐在他旁边,那才是她最爱他的时候,看着他微微皱着眉的睡态,屡屡心中一动,好酸。

那次越南馆子的事,她一直没再跟他提,不知道是不是接到了那边的什么消息,但是都没关系了,她蹑着身子,起身要去烧开水,他蒙眬的翻个身,手漫空拽住她,她赶快坐回身来,握住他的手应道:「戎戎你睡我不走。」

他眼睛茫茫的张开,忽然她的影子跳到他瞳孔里,那一刻把她的本命给逼现出来了,她就是得生在他里头的!

她赶忙点点头,心里低声道,你放心,我懂得的,我懂得的。用手掌轻轻阖上它们,「睡噢。」替他掖了掖被子,起身走到窗边,额头抵着冰凉的窗玻璃,看窗外冬日的街头,第一次觉得很冷,很冷。

天开始暖的时候,她总爱拉他出去逛,不为什么的逛,又要他打篮球,她爱看,他打的是系队,穿著白色滚红边的背心短裤,在球场上来回两趟就汗湿了,她递条手帕给他,看不过他粗手大脚的擦汗,接过手帕来替他印了印额头和人中,他转身回场的时候抛下句:「今天好漂亮啊。」广东腔听起来怎么都是言不由衷的,她哑然笑了半天,眼光继续追着他的身影,却想起自己来了,的确,最近几天眼睛老是润润的,转一转就像要泛出水来,自己都晓得好看,大约再几天就要过二十几岁生日了罢,总该有点不一样的……

他已经定好了她二十岁生日要两人一道过,要她晚上一定要去,要做越南菜给她吃,要给她个大惊喜。她晓得不大可能,高中班上同学几个朋友要给她过,家里也是,只好哄小孩似的答应他,想试着赶赶场也罢。

到底是没去成,叫了辆出租车全家人直放淡水去吃海鲜,还喝了点酒,人声酒气中,不时想到戎戎,想他能搞出什么吃的来,那样长大的一个人,真叫人心疼,而她一生最珍贵的时候竟然没与他一起度过。

第二天去上学前,还特别用个冰淇淋空盒密密封封装了一些妈妈昨天炖的冰糖肘子,一早上了四堂课,直担心会不会闷走了味。中午本来想赶着戎戎出去吃中饭前到,路上被几个没吃着她生日的同学逮到,闹着她去福利社请吃茶叶蛋冰淇淋。

跟同学处一起还是好的,纵然聊的是闲话,也觉得自己一会儿又掉入了一个很遥远的感觉里去,她顶熟悉,而且喜欢的。以后还是应该拉戎戎到人堆里混混,沾些人气,想着想着不禁笑起来,她有时看他懒得不顺眼,总说他快没人气了,有时说的是气话,有时是笑着惹他的,待会儿见到他时一定要再提一次,想到戎戎,那个大手大脚的人此刻在做什么呀,竟有些不耐了,心里柔柔的疼起来。

那两人一进门时她就看见了,背着光,两个剪影格外的清楚。两人先交头接耳了半天,走近了些,其中一个是戎戎的同学她见过。身旁的阿琳正在跟她讲什么,不大晓得,她无心的听着,整个心完完全全的悬在走近的那两人身上,有种异常柔和的感觉。

其中那个她不认得的就拉近了一张椅子在她身旁坐下,向着她,两只手掌合着,努力的一动一动的补助着艰涩的话:「我是仇剑戎……的同学,我们找了你好久,那……仇剑……,他昨天晚上,过,过世了。」

一切都是那样模糊又清晰,先前她听着他的话还一边猛点头,嗯,嗯,眨着眼睛,专心的等他说,说完了。她问了声:「啊?」不太懂得他的话,他看了看四周,一双双眼睛不是在看她就是盯着说话的那人,她重新看过那人,歪一下头,示意要他再说一遍。

他说:「请你节哀。」

她知道了。问他:「什么时候?」

「医生说大概是昨天晚上六点左右。我们是今天早上发现的,系教官要找他,祥麟,就是他,去了,门没锁,躺在床上,已经冷了。」

昨天六点,六点,昨天……,一下脑子混成一片,她一直念着昨天六点,可是并不晓得这四个字是什么意义,……好难受,一定要想出来,想出来啊,她攒紧了手,唯恐就要来不及了,她问他:「什么昨天六点?」

身旁的阿琳按住她的手,她甩开它,随即道歉:「没关系。不是,我是说那个昨天六点,你刚说什么?」

「医生说是,……英文名字难翻,就是……,就是心突然不跳了,不是衰竭,纯是突发的,……好象跟遗传也没有关系,……在睡眠中就过去的。」

「他人在哪儿?」她想起他来就有气,他们亲到如此了,竟然连死也不跟她说,反倒转了几手让别人告诉她,一开始她就比他低,一开始就注定了他事事要赢过她,甚至死也要赢过她,不告诉她,这下倒好,他是死也不说的,这样待她!她突然怕起来,没有一点懂得他的心思。

阿琳晃了晃她膀子,小声告诉她:「他说在市立殡仪馆,晚上,明天去看都可以,你先回家吧。」

她乖顺的点点头,大伙儿纷纷起身簇拥着她走,其实她走得好好的,倒是旁的人一路人多手杂的牵牵绊绊。

出了侧门,招了出租车,阿琳要陪她,她说不用了,拉开车门,突然想起来了,问那同学:「待会儿你问戎

人皆有命,人的命运真的是天注定吗?

很多人有着这样的疑问,人的命运真的是注定的吗?

有的人饱读诗书,学业有成却一辈子累死累活只能勉强温饱,而同窗什么不会却成为大老板。有的人日日行善却无善终,而有的人作恶多端却天天吃香的喝辣的,逍遥法外。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冥冥之中自有数?人的命天注定?

下面就来看看这几则故事,看看命运到底是不是天注定。

一、方观承一生奇遇,靠善良渡劫

方观承,桐城人,幼年父亲因《南山集》一案被牵连充军,因此方观承经常年年独自前往塞外省亲。一年南归后,方观承想前往浙江宁波依附某亲戚,结果得知亲戚绝不会体谅自己这样的穷外人,意外的是得到屠夫邻居的青睐。

方观承离开屠夫家,到达杭州,巧遇算命先生。算命先生瞥见方观承就前来作揖说:“贵人到了!”

方观承以为算命先生在做弄自己,结果算命先生收拾了家什,邀请方观承进小庙座谈。作为罪人子女,方观承的仕途之路算是结束了,而算命先生偏偏说他在某年某月会做官,还会升任总督,只是可惜不能善报。

为了让方观承相信自己,算命先生竟然自掏腰包,并嘱咐他:

“他日您当陕甘总督时,有总兵延误军机当斩,拜托您千万留意拯救,这就算报答我了。”

方观承于是北上,走到直隶的时候,行李偏偏被强盗劫去。方观承打算去保定投奔老相识某某,走到白河时又遭遇大雪,方观承被冻倒在古寺外,昏死过去。

僧人打开门看见方观承僵卧雪中,急忙抱进屋灌热汤抢救,方观承才活过来。僧人与方观承很投缘,留他住了几个月才送他走。

后来方观承靠测字糊口,结果被平郡王看上,最后误打误撞被雍正帝临幸。

从此,方观承受到皇帝知遇,不到十年就从监生升到了封疆大吏。

尽管报恩行善之后,方观承的劫数并没有减少,于是算命先生说:“定数难违,除非你做了大善事,拯救了千万人性命,或许可以感动上苍。”

正是算命先生的指点,方观承行善救人,救济流民,靠着善良走过了人生的坎坷,躲过了注定的大劫。

二、听王善人,学做一个善人

明武宗正德初年,安徽商人王善到四十多岁还膝下无子。

一天,一个看祸福很准的看相人一见王善就忧愁的说:“你是不是为没有孩子而烦恼?”

王善一听感觉说道心坎里了,可是不仅如此,那看相人更是说:“不仅没有孩子,而且到了十月,会有大灾难。”

王善这一听就慌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就急忙到苏州收取财物准备回去。

可能王善是真的水逆,这么巧碰上梅雨季节,暴雨猛涨,不能通行,王善只能暂住客栈。这期间王善在河边散步,就遇到一个少妇投河自尽,王善急忙花钱雇了船夫,救下了少妇。

说来也奇葩,少妇投河竟是因为家里卖猪收了假钱,怕丈夫责骂,又因为家里贫困,想一走了之。王善同情这位少妇,就给了他双倍的钱。少妇的丈夫显然是怀疑的,于是晚上少妇又回客栈寻找王善。

王善没有给少妇开门,而是厉声说:“你是个少妇,我是个孤身的外乡人,晚上怎么能随便见面呢?快快回去!如果一定要来,明天早晨与你丈夫一同来。”

听到这里,那丈夫就觉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夺尽君子之腹,然后说:“我们夫妇都在这呢。”

当王善从房间出来时,只听“轰”的一声,房屋因久雨而倒塌。

是王善救了这少妇,也是这少妇救了王善,之间的牵连我们弄不清楚,但是冥冥之中的联系,是靠自己的造化的。

之后王善再次见到那个看相人的时候,那人惊奇的说:“你满脸阴德相,一定是做了一件有大阴德的事情。不仅免除了灾难,而且获得了不可限量的福报。”

果真,王善后来一连生了十一个儿子,其中两个等第。

王善也一直活到九十八才去世。

三、南怀瑾的故事

南怀瑾讲过他亲身经历的一个算命的事情。当时他和三个朋友一起去算命。算命说,南怀瑾以后会做到司令,他朋友会当上将,另一个最高只能到中将。大家都不信,尤其是说那个当上将的,那时他只是个小兵。

结果过了几十年后,果然他当了上将,南怀瑾当了司令,另一个朋友当了中将。南怀瑾不信算命有那么准,说那个人只能到中将。就想着自己是司令员,要给他提拔到当上将,结果呢提拔的过程,很是坎坷。但后来终于提拔到了上将,但到了那一天,那个朋友在医院生病,就去世了。

南怀瑾就很感慨说,命运,不能用硬的手段。

现在人都浮躁,有的人听天由命,有的人觉得一切事情都在自己智谋中。忙忙碌碌,其实还是都在命运里打滚。费尽心机得来的,还是命里有的。倒白辛苦一场。命里不该有的,费尽心机也守不住。人的一生很长,很多时候,很多人,走着走着就忘记了善良。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命运的存在是真实不虚。古人说,君子要知天命。什么是天命?就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知道自己福报不大时,就不敢去贪图享受,也不敢去攀比。

命运最忌讳的就是算计,耍小心机。尤其是学会了风水算数的人。要知道,业力不可为。这一点佛弟子一定要很谦虚。首先要有一个观念,不要觉得我们念了几天佛,命运就改变了,这个都是不对的。如果一个人命运会改变时,根据药师法门,他的特征会显现出来。

除了相,还要看个人的气质,比如吃素的人,就比较少浊气,或者清爽的感觉。这个就是气。当然,更高层次要看心。心改变了,其实相也会变得柔和,慈悲。命运的改变是很难的,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做个善良的人,做个温润的人,剩下的,就看命运了。

有空多看看书,好好调整心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八字算命婚姻看法,如何看配偶吉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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