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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硬的人说话灵验,命硬的人会富贵求电子书啊 《我是个算命先生》 作者:易之胆子小是不是窝囊命硬的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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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人的一生也分四季,那么吕子豪认为,他在28岁以前所经历的全是春天。
比如中学时候的入学考试,半张卷子上的题目他刚好在做练习时遇到过;比如高中阶段,每次模拟考试,他的成绩都与自己理想的大学有10分之差,没想那所大学的录取分数线,居然在他高考那年下降了十几分;后来,考研究生的时候录取13人,他是第14名,赶巧第1名的同学竟然突发急病过世,录取名单顺延一个,刚好把他招了进去。
与此相比,工作时被老板一眼看中,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前途的副总经理;随意买了套房,隔年就发现地价飞速上涨,轻而易举赚得盆满钵满;甚至同时交往着好几个漂亮热情的女友,个个都死心塌地想要嫁给他……这些事情,都似乎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
有时候运气太好了,连吕子豪自己也不敢相信,朋友都开玩笑,说他如有神助。当然,也有不少风言风语,说他这人“命硬”,谁跟他争就会倒霉,被他“踩着爬上去”。他听了也不生气,反倒暗暗的有些自得。
追女孩子的时候,他也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我的命好,一直顺风顺水,别人付出十倍的努力,可能还不及我那一点儿运气来得实在呵!”
可惜好景不长,就在他过了28岁的生日之后,命运的轨迹便急转直下,从到冰天雪地只需短短几天的时间。而此后的痛苦,是怎么也望不到头的寒冬。
先是母亲突发心肌梗塞,前天人还好好的,一转眼的功夫人就没了,抢救时连医生也说着病来得太急。医生还嘱咐吕子豪注意身体,说他的体质跟的有些相似,千万别也犯上这样的毛病。
吓得吕子豪赶忙去做全身体检,却忽略了悲伤过度的。不料因母亲的死急火攻心,心发,住院两天人就没了。弥留之际,已经意识不清的抓着他的手,一遍遍着说:“对不起,对不起。”
还能对不起什么呢?吕子豪抱着的手臂哭得昏天暗地,手臂上的伤痕刺得他脸颊生疼,似乎宣告这些年来跟随他的好运顷刻间结束了。
不仅如此,吕子豪的工作上也遭遇了。他负责的一单业务全盘皆输,失去了老板的信任,被炒了鱿鱼。平日里亲如手足的朋友们,如今看他有如看待一颗灾星,谁也不愿意接近他,都纷纷跟他断了来往。
几个女友也相继离他而去,仅剩唯一一个跟他交往时间最长的,名叫苏梅。他们两个的父母早就见过面,也商量过婚事,只是吕子豪一直不愿意。每当苏梅提起结婚,他就拿工作来敷衍。
这半年来,苏梅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冷淡,对他有些疏远。可偏偏在这种时候,苏梅并没有离他而去,还搬进他的公寓来照顾他,这大概是他唯一的安慰了。
一连串的打击让吕子豪如坠炼狱,他实在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人生,怎么会突然遭遇如此巨大的变故?简直像有一双看不见的手,一把将他扯进了暗无天日的深渊。就好像曾经的好运都是预售商品,他误以为没有代价,于是疯狂使用,而今终于到了偿还的时刻。
邻居里有位明白人,大家都叫她李大姐,她主动找上门来,给吕子豪出主意:“别是犯了太岁,我看应该找位先生瞧瞧!”
苏梅听了很不高兴,阻拦吕子豪不要去相信那些算命的。但李大姐劝他,说如今谁也不说“算命”了,都改说“问事儿”。说白了就是去问问,接下来该怎么办,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如果愿意回答,或是指点一二,那自然就好了。
吕子豪一筹莫展,如今忍不住病急乱投医,便千恩万谢地对李大姐说:“那就麻烦你了!”
李大姐当真不含糊,想尽办法给请了位先生,姓戚,得很。李大姐告诉吕子豪要不是有朋友介绍,只怕普通人连边儿都不摸着。李大姐叫上他跟苏梅两个,略备薄礼,约定三日后前去拜访。
据说这人西南的一处古镇,名为居镇,镇上盛行神之说,算命之类的能不在少数。戚先生离开家乡后,一路北上,所到之处,但凡请他看相、断事者,无一不感恩戴德。久而久之,他的名声便传扬开来,成为了街头巷尾的大人物。
而市野之中,人们口耳相传难免添油加醋,久而久之甚至出现了“戚先生能为人更运甚至改变寿命长短”的。
吕子豪听了又是害怕又是兴奋,怕的是算命人的通病,不怕先生说得不准,倒怕先生说得太准,说出什么祸事来。喜的是如果这位先生当真本事不小,那么自己头顶突如其来的“厄运”或许就能够彻底清除了,自己又能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了,这也是算命人共同的心愿。
苏梅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她哀求吕子豪别去蹚这趟浑水。吕子豪当然不可能听从她的话,反倒觉得她过激的反应有些奇怪,比起恐惧算命来说,更像是恐惧有什么大祸就要临头。
于是,一切还是提上了日程。去见戚先生那一日微微下起了小雨,又闷又湿。吕子豪听从李大姐的嘱咐,打从下了车就没打伞,苏梅也裹紧外套,小跑着跟在后面。这是显示内心,风雨无阻,能给先生留下个好印象。
他们带来了两袋东西,一袋是纯黑色的包装,里面放的是红烛、高香,还有自己在红帖上写好的生辰八字,另一袋是上好的茶叶跟酒。李大姐说这位先生脾气古怪,收取费用向来不定,要看算命人合不合眼缘。
如果是有缘人,那收下礼物,再添个几百块的红包,就皆大欢喜。若是无缘无分,那恐怕就会提出一个极高的价格。曾有人透露过,一只手伸出来,问一件事就要上万。
吕子豪手头有些拮据,但还是让苏梅带上了一些钱。走进院落的大门前,他不由得顿住脚步,反复考虑了许久,如果只能问一件事,自己究竟该怎么说才能尽可能多的得到帮助?
想得太过入迷,门“吱呀”一声开了,倒把他吓了一跳。
然而就在吕子豪抬起头来的瞬间,不由得感到一阵恶寒。迎面而立的是一个满脸涂了的瘦骨嶙峋的,只有两只眼睛浮现在一片白色之上,仿两个的。同样涂白了的左手提着一只白灯笼,右手轻轻一指,对着吕子豪轻轻吐出三个字:“进来吧。”
一旁的苏梅竟没被吓到,只是轻轻后退了两步,却把吕子豪吓得不轻,整个人几乎想要逃之夭夭了。幸好身后有李大姐给他壮胆儿,此刻猛推了他一把,在他耳边提醒:“别忘了你是什么的!现在就打了退堂鼓,之后还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可怎么办!”
了吕子豪,他咬紧嘴唇,硬着头皮向前走去,跟着前方那如同纸人一般的领路者走进了院子。这一路穿堂入室,只觉头顶乌云密布,雨势越下越大,耳边只有雨水打落的声音,连脚步声都听不见。
吕子豪感到身上几乎已经湿透,好在转了个弯,眼前终于出现一扇黑色的旁门。随即,白骨一般狰狞的手将其拉开,吕子豪低着头一脚踏进去,只感到踏进了沉沉的黑暗。
空气里漂浮着淡淡的檀香味,吕子豪半晌才适应了房间内暗沉沉的,看清楚眼前的地桌旁,端坐着一个面目模糊的人。他佝偻着上半身,满头灰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却一直低着头,不曾把视线移过来一次。
苏梅与李大姐也跟了进来,先前的领路人这会儿示意吕子豪坐在先生对面,拿出写好的生辰八字呈上。继而又一把拉过他的手,轻轻伸到了先生面前。
“所问何事?”戚先生终于发了声,这声音嘶哑得厉害,乍一听仿从地底深处的坟墓中传来,给人一种深深的感。吕子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确认这句话的确发自于眼前这的身影,不由得感到身上发寒,口齿也不大利索了,“我……我就是想问问,我这运气怎么突然就变坏了?”
先生瘦骨嶙峋的手轻轻搭在了吕子豪的手腕上,依旧未曾抬眼,专注地瞪视着红贴上他的生辰八字。片刻之后他吐了口气,继而摇了摇头,把手挪开,遮住一半的脸,似有不忍之色。
看到如此反应,吕子豪心里“咯噔”一声,随即冷汗直流。他乍着胆子问:“先生,我这是撞了灾星了,还是犯了太岁了?有没有办法开解啊?”
“唉——”不料戚先生一声长叹,瓮声瓮气地吐出一句,“前二十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却是眼见着高楼起,又眼见着大厦倾!数日之内家破人亡,你这不是灾星当头,你这是叫人给换了命啊!”
“?”仿两记重锤,狠狠砸在吕子豪的心头。他听说过形形的,却从来不知道,这“命”还有可换的时候。
李大姐瞧出他的疑问,便在一旁帮忙解释起来:“这‘’,是发源于西南地带的一种秘术。想要的人,必须收集对象的生辰八字、血迹以及毛发,由专门的进行。将两人命运相互置换,那么所有的好运、厄运、转机、劫通都会互换!
也就是说,如果被换了命,那么人生际遇将发翻地覆的变化。也正因如此,现在所有身份显赫的大人物,都极力避免透露自己准确的生辰,这就是防止被隐在的师“偷天换日”。但不知道这些的人就难免失于防范,还有人随意就将自己的生辰告知于人,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被人给换了命。”
吕子豪起先还一头雾水,听了李大姐这番话也就明白了,他之前的命好,如今被人给“换”了,所以他变成了倒霉的那一个!而另一个人就拥有了他的好运,随时飞黄腾达!这实在太卑鄙了!
戚先生不理会吕子豪满腔的怒火,依旧慢条斯理地说道:“这之术在几十年前颇为盛行,祖传的师凭借这套秘术改变人生际遇,让无名小卒一夜间成为历史伟人,也能让真英雄坠入谷底,一辈子无法翻身。”
“现在我就成为了无法翻身的那一个!”吕子豪恨恨地想。恨意冲淡了他的恐惧,他开始觉得眼前这位先生如同救命稻草,掌控着他未来的全部希望。
“很长一段时间里,师被赶尽杀绝,不过……”戚先生缓缓抬起头来,满是褶皱的脸犹如苍老的树桩,洞的眼珠令人心惊,“不过好在这门手艺,还没有彻底失传。”
“先生你……”吕子豪喜出望外。
戚先生点了点头,“只要小伙子你信得过我。”他一侧的嘴角甚至流一个的笑容,这笑容在吕子豪脑海中久久不能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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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福是祸,戚先生说吕子豪合了他的眼缘,因此只收下了带来的茶叶跟酒,连备好的红包也原封不动地退回了。出了门的吕子豪神情恍惚,眼神涣散不定,看起来像是受了莫大的打击。
他一把拉过苏梅的手,大步流星走在路上,全然不顾雨依旧在下。李大姐好奇地追上来,问情况究竟怎么样了,吕子豪也充耳不闻。大雨兜头而下,苏梅冷得浑身发抖,忍不住拉住他,求他回过神来。直到听见苏梅的哭声,他才如梦方醒,在路旁拦下一辆出租车,地坐了进去。
吕子豪不是丢了儿,他只是在思考。戚先生告诉他,要想跟一个人,首先需要知道这个人准确的生辰八字,紧接着还需要这个人的血液与毛发,缺一不可。他身边能够得到他这些东西的人实在太少了,稍微动动脑子就能确定目标。
现在坐在车里的他看着身旁还在低声啜泣着的女友,忍不住心如刀割——是啊,除了她,还能有谁呢?
他跟苏梅认识三年了,其中有一年的时间,苏梅还是学生。后来他又四处出差,两人时常异地,所以苏梅对于他结交其他女友的事情毫不知情,对他倒是一片真心。按说无论是长相还是家世,吕子豪对苏梅都不甚满意,可他心里又觉得苏梅是个适合做妻子的女人。
去年年底在苏梅的提议下,双方父母见了面。当时苏梅的妈妈特意问了吕子豪的生辰八字,笑说自己是个传统的人,女儿结婚前,还是要请人看看八字是否合适。后来不出几天,果然兴高采烈地打来,说问过了,苏梅跟吕子豪是天作之合!
当时吕子豪并没有放在心上,如此想来,没错,就是从那时候起,苏梅就知道了自己的生辰八字啊!
年初有一次,他跟苏梅一起去南方旅游,走在山路上的时候,苏梅忽然撞了他一下,害得他一下子扑在地上,手上、膝盖上都流了血,疼得他龇牙咧嘴。幸亏苏梅及时从包里拿出棉花跟纱布来帮他处理。当时他还想,苏梅可真是细心啊,居然随身还带着这些东西,简直就像是预感到了他会一样!
这些零碎的回忆,如果放在普通夫妻之间,应该是非常幸福的小事,然而现在想来,简直就是铁证!这足以说明,苏梅有充分的机会来取得吕子豪的血液,搞不好突然撞他一下,害他跌倒,就是苏梅设下的陷阱!至于毛发就更不用说了,来他家中过夜的时候,从梳子上就能轻易。
在脑海里把两个人之间的相处细节走马灯似地过了一遍,吕子豪开始决定着眼于现在。
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不得不承认,自从吕子豪开始走霉运以后,苏梅的情况却似乎好了很多。曾经她总说自己不够幸运,比如小时候全班分水果,总是轮到她的时候就刚好分完;又或是找工作的时候,原本招收5个人,她是第5名,偏偏突然下发精简人员通知,导致她跟向往的职位失之交臂。
所以苏梅总是说,跟吕子豪在一起是她人生里最幸运的事。她眼见着吕子豪的幸运,虽然也为他高兴,可眼睛里总是流羡慕的神色。
但是最近,苏梅的运气忽然好了起来,就像是一脚踏入了春天,全开始为她让路。
比如一直刁难她的主管突然被调走,新来的上司对她颇为器重,立刻为她升职加薪;再比如她母亲之前查出患有肿瘤,前些天却证实是良性的,手术过后就可以顺利康复;还有,就在昨天,她跟朋友聚会回来的路上,随手买了张,居然还中了三等奖,是一辆自行车!
是谁跟吕子豪换了命,难道不是已经很清晰了吗?
到家后,吕子豪久久没有跟苏梅说话,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去质问她,也不知道自己该配以什么样的表情。
问她什么?“是你抢走了我的运气吗?”或“是你害得我走到这一步田地了吗?”吕子豪觉得这种问题毫无意义,苏梅根本不可能承认。但其实不问也罢,他早已经确定自己的判断。今天提到“”的时候,苏梅也在场,而且吕子豪确信自己在那一刻,看到了她的眼睛惊恐地放大。
临睡前,苏梅已经调整好了情绪,问吕子豪接下来怎么打算。吕子豪背对着她,含糊其辞地说:“还能怎么打算?当然是找到那个跟自己的人,再想办法把命换回来啊!”
不料苏梅听了这话就急了,她说:“子豪,这种事情怪吓人的,我看我们还是不要参与了,之前的事情虽然都是厄运,但我相信否极泰来,满天的乌云终有一天会散的!”
吕子豪在内心冷笑了一声,嘴上说:“那你让我怎么办?难道就让我忍耐着本来不属于我的命运,一辈子这么下去吗?”
“我不相信你会这样下去的,只要你继续努力……”苏梅的声音渐渐抬高,吕子豪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也遮挡住了自己气到发抖的身体。
“好你个苏梅啊,事到如今居然还想要做出人生导师的模样来规劝我,劝我努力,劝我上进,你就独占着我的好运气坐享其成?凭什么?”他在心里愤恨地想。
理智让吕子豪暂时镇定下来,他警告自己决不能跟苏梅闹翻,当然也不能让她察觉到自己已经怀疑她了。只有这样他才能一步步收集需要的东西——准确的生辰八字、毛发还有血液,戚先生答应他,只要他把这些东西都准备齐全,就能把命给“换”回来!到那时候再跟她算账不迟!
也许不仅仅是分手,对于这样的女人,他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践踏她,她,让她受尽折磨,不然怎么能解心头之恨?
吕子豪想着想着,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心里开始设想每一步的计划:生辰八字他早已经知道,头发嘛,从枕头上就能轻易找到,只有血液难以采集,可吕子豪不会放弃的。他扭过头,看向睡在身旁的苏梅雪白的脖颈,随即开了口:“明天我们去医院做体检吧。”
“为什么要体检?”苏梅问。
“不是打算结婚吗?”吕子豪故作不经意地回“今天戚先生告诉我,结婚可以冲,我们先去检查身体吧。”
苏梅高兴得好像忘记了一切烦恼,一把紧紧搂住了吕子豪的肩膀。
第二天,就在验血过后,吕子豪亲自拿着棉花按住苏梅的手臂。也许是医生手艺不精,血流了很久才止住,胆小的苏梅吓得浑身发抖。吕子豪看着被血液渐渐染红的棉花,内心感到一阵隐秘的。
当血止住后,他飞快地把棉花自己事先准备好的密封袋里,随后也不管还在窗口等结果的苏梅,独自跳上车赶回家中,拿好毛发跟生辰八字,紧接着就赶往戚先生家。
今天万里无云,燥热的阳光下,一切仿无可遁形。吕子豪满身大汗,敲响大门的那一刻,他感到自己终于走到了噩梦的边缘,只要再走几步,就可以彻底醒来,再不用受到厄运的折磨了!
领路者仍旧是那面容的“纸片人”,他引着吕子豪一路进入房间内,戚先生仍旧端坐在地桌旁,仿从昨天开始就纹丝未动。这次他缓缓抬起头来,干瘪得仿骷髅一般的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随即问吕子豪:“你想要换的人,找好了吗?”
“当然,我就是要把属于自己的命换回来。”吕子豪暗想。他忙不迭地把几样东西统统摆在戚先生面前,自己跪坐下来,静观事态发展。
“你的命,已经换过一次,两次为上限,这次换过之后,就不能再改了!”戚先生重重地说,“你已经决定了吗?”
吕子豪心中一惊,但他竭力克制着不安,点了点头,“开弓没有回头箭,苏梅,这是你欠我的,别怪我讨回来!”
眼前,戚先生点燃红烛,将两张写了生辰八字的红帖并排置于桌上,再取出袋中的毛发,一面放到红烛之上点燃,一面喃喃自语起来。
忽而,一阵风动,猛地吹灭了一支红烛。戚先生的眼皮一跳,慌忙拿起沾了血的棉花放在鼻子前闻了闻,继而狐疑地问:“你当真要跟这个人换?”
“奇怪,为什么要这么问?”吕子豪感到有些压抑,此前他早想问戚先生,是不是苏梅曾经来这里跟自己换过,但戚先生一直表示无可奉告。现在他之一次产生怀疑——难不成这其中有什么差错?
就在他犹疑的空档,犹如命一般,忽然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好像耳边惊起一阵炸雷,吕子豪吓得了起来。
门开了,一个暗影走进来,他定睛一看,那是一张犹如死灰般的面庞,可是又那样熟悉,挂着两行泪痕,正是苏梅!
她竟然一路跟到了这里?那个“纸片人”居然还为她开了门?
“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苏梅带着哭腔,“难道对你来说,捉摸不定的命运就比眼前的幸福还要重要吗?难道没有运气的人,就不能够凭自己的努力过好这一生吗?你为什么不相信我说的话?”
“你给我闭嘴!”吕子豪难以掩饰内心的恨意,“要不是你当初……”
话还没说完,苏梅已经一步上前,抽泣着说:“子豪,我们不要吵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你!”
“难不成要对我说实话了?”吕子豪暗想。
然而怎么也想不到,苏梅轻启薄唇,吐出了一句让他万分的话。(原题:《》,:猫子不二。:每天读点故事APP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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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绝不外穿的算命口决
贪者必贫,君子以为大戒,佛门亦为五戒之首,故做“阿宝”,宛不在“相”,而在“一”
------------《阿宝篇》
这句话出自江湖秘本《阿宝篇》,意思是说人性是贪婪的,贪婪是大戒,所以贪婪的人必贫,所以叫做阿宝,去骗那些贪婪的人,是没有错的。换句话说就是,他们活该!“阿宝”是黑话,是对考算命行骗的人统称,“相”是指行骗者,“一”是指受骗者。
1948年,我20岁,为了生计,跟了祖爷。祖爷是当地骗子圈的头头,资质老,手段辣,要想在当地干黑火,必须都拜他为师,否则他会找人把你“切”(弄死)了。就像现在小偷组织一样。跟了祖爷,就有了保护伞,但骗来的钱财也要统统“打日头”打日头就是必须一文不少的上缴,然后再给你“抽头”,具体抽多少,全由祖爷定。
有的人私闷了财产,祖爷有手段,否则他就不叫祖爷了,他的心里战很厉害,而且还派人“打圈子”(监视),只要发现了,剁一根手指头,再有二次就切了。入了这行就别想出去,因为你知道的东西太多了,要么继续干要么就被人“切”。跟了祖爷,首先要学阴阳五行,这叫打底子,即使是骗,也要有点基础,否则坏了事,祖爷也受牵连。打了一个月的底子,开始学“英耀”,就骗术心理学。英耀的核心口诀我至今记忆犹新:入门观来意,出言莫寿御。天来问追欲追贵,追来问天为天忧。八问七,喜者欲凭七贵,怨者实为其贵,怨者实为七愁。七问八,非八有事,必然子息艰难。士子问钱途,生孙为近古。叠叠问此事,定然次事缺;频频问原因,其中定有因。贫道从清高,不忘利欲。庙厅达士,志在山林。一哥要狠刀,二哥要抛刀,三枣要跳枣。
这些都是黑话,需我慢慢讲解。
第一句:入门观来意,出言莫寿御。就是说有人来算命,或者去登门给对方算命,自己先不要说话,要听对方讲,对方讲的越多,透露的信息就越多,你秒准了时机,冷不丁地说一句,要击中要害,千万不能磨蹭,不能模琅两可,否则对方就会认为你没有水平!那么如何抓要害呢,就看下面这几句了。
第二句:天来追欲追贵,追来问天为天忧。“天"指的是父亲,“追”指的是儿子,这句话的意思是说,只要父亲来给儿子算命,基本都是要问儿子是否会哦有出息,是否富贵。父母都是王子成龙、忘女成凤,那怕他就是个壁虎或野鸡。他既然问着些,言外之意就是现在儿子或女儿不上进,或者调皮捣蛋,你按这个路子断,肯定没错!后半句是说,凡是二女来给父母算命,绝对是父亲或母亲身体不好了,要么有病了,要么归西了,除此之外儿女没有任何事情会想起他的父母!所以直接断他父母身体不好,肯定没问题!第三句:八问七,喜者欲凭七贵,怨者实为七愁。“八”指的是妻子,“七指是的丈夫,意思说,只要妻子来问丈夫的前途和运势,那么,如果这个女的是高兴得来的,喜形于色,就说明她老公最近可能要有官运或者财运,最之要有好事,但好事还没来到,或者刚刚有苗头,她前来问仆一下,那么你就可以直接断她老公有福有禄,要走打运了,甭管结果如何,当时她肯定笑得像个傻孢子,赏钱也会给的很多!相反,如果这个女的是一脸忧郁地来的,那么肯定是她老公最近走霉运了,或者要丢官,或者要破财,或者要把她甩了,或者感情不和了,你往凶的方向断,肯定八九不离十!然后狠狠的敲打她,告诉她如果不解灾,就火倒霉十年还有性命之忧,此时,她会乖乖地把兜里的银元掏出来,你骗了她,她还会给你磕头!
第四句:七问八,非八有事,必然子息艰难。这句话的意思说,只要是老公来给老婆算命的,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怀疑老婆不忠,给他戴碌帽子了;要么是老婆不下蛋,生不了孩子!除此之外老公永远不会给老婆算命!
第五句:士子问前途,生孙为近古。这里面有两个黑话,“生孙”,是指商,有钱人;“近古”,近,是指活着,古,贾是指死了。士子来了肯定是问前途如何,能不能高中,能不能做官,能不能光宗耀祖。大款来了呢,肯定是问自己能活多大岁数,或者问人生路上有没有打灾打砍,因为他有的是钱,什么都不缺,就怕活不长。这个心理抓住了,一切都好说了!
第六句:叠叠问此事,定然此事缺;频频问原因,其中定有因。凡事反反复复总问某件事的,那么这件事肯定很不好,很不如一,很不完美;凡是总是揪住一个问题问起来没玩的,那么这个问题就是她要询问的事情的起因,不是你算得准,是她透露太多了!第七句:贫道从清高,不忘利欲。真正的出家人是不会去算命的。那些道貌岸然的贫道如果前来问事,那是凡心不死的表现,不是问利,就是问欲。你以利欲许之,他必然大喜!
第八句:庙厅达士,志在山林。“庙厅达士”是指做官人,那些高高在上的的官员,其实野心更大,利益更强。仍以利欲。许之,亿大喜!
第九句:一哥要狠刀,二个要抛刀,三枣要跳蚕。这又是黑话,“一哥”是指容易上钩的傻袍子,对你深信不疑,此时到一定要狠,狠刀什么限度,祖爷说了:“别倾家荡产就行!”“二哥”是指对你有怀疑了,或者认为你算得不准,那时千万别恋战,不能贪心,一分不收!“三枣”,是指故意找茬的人,如果一看就是上门找茬的,马上溜之大吉。剩下的事祖爷来管。讲到这,你肯定认为祖爷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对!祖爷是个很有文化的人,长的很好,很面善。如果你不了接他,你永远无法把他同炸骗、行赌、杀人联系在一起。祖爷轻易不发怒,只有“小脚"们蹩了脚时,才会发脾气,但也不大,不是你想象的又打又骂,但人只要脸一沉,就足够把你吓个半死!我见过祖爷发的最大一次脾气,是入行后第二年,有几个坝头要爬香,“坝头”是祖爷底下第二级管理者,“爬香”就是造反,祖爷当时雷霆大怒,亲手切了那个邻头的。
第二章初次算命
第一次吊狍子,是在我加入堂口两个月后。因为是新手,城里的场子是不让打的,祖爷安排的是周围一个叫“安家庄”的小村。祖爷说我长的胖,眼睛小,可以翻一下眼,装瞎子,这样对方的心理戒备就没有那么强了。后来才明白,这次打场根本不算什么,充其量算是“试水”,跟祖爷一次圈几百块大洋的大局差远了!我拿着竹竿,晃晃荡荡地进村,先去的几户人家都把我赶了出来。后来终于有一家肯让我坐下说话了,是个老太太自己在家。老太太约摸六十多岁,满脸邹文,把我让进屋里,一个劲地说:慢着点,慢着点我给你拿个凳子。”我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她的眼力还没我好。老太太还给我倒了一杯水,接过时,我看到她的手上都是裂口,特粗糙,像树皮,我忽然想起死去的老娘。老娘是头一年的肺结刻死的,那双手合着老太太的一样!我有点心软了,但马上想到祖爷那双眼睛,想到坝头给我交给我的任务。老太太关心的说:“这么年轻就出来做这个啊?”我一翻白眼:“大娘,我从小失明,就跟师傅算圤,眼瞎了,但心里清楚啊。”老太太说:“对!对!对!好孩儿啊。”我说:“嗯,没别的本事,就会算一圤。大娘,您是给谁算啊?给自己吗?”老太太说不是:“不是。我都快入土的人了,不用算了。你给我儿子看看吧,看看他这两年怎么样啊?,有砍儿有灾没?”她这句话直接透露出他儿子这两年肯定不怎么样,而且老太太说这话时,声音都在颤抖。我说大娘:“大娘,你得把你儿子的生日告诉我,那年,那月,那天,什么时辰?其实这就是演戏了,后天怎么批、怎么说,早就想好了!老太太报出他儿子的生辰八字后,我开始掐指运算,翻白眼时,看到老太太焦急滴等待着。“大娘,您儿子是水名啊,这两年犯太岁,不太顺啊。”说完,等着她说,看她怎么回应。根据规律,基本是肯定回答,如果否定也没关系,我说:“这两年”,也包括可以今天,今天刚开始,还没结束,如果她否定,我就说下半年才回见到。结果老太太叹口气说:“是啊。”我马上说:“大娘,您这个儿子是个孝顺儿子啊!”这句话几乎百发百中,因为几乎父母疼孩子十分,孩子还父母一分,父母觉得自己的孩子孝顺。况且逆子本来就是少数,如果她的儿子是个不忠不孝的白眼狼,她也不会这么难过,更不会给她儿子算命。老太太落泪了:“是啊,我那儿子啊,对我可好了,个子高,有能力,孝顺啊。”我看到老太太眼里有泪花,我继续说:“他这两犯走马星!”老太太:“什么星?”
我大声说:“走马星,就是东奔西走啊,又累又苦啊。”那个年代,为了挣钱,哪个不东奔西走!老太太眼泪趴地趴地落下,“是啊,他去年充军了,到现在都不知道是死是活啊!”看到老太太留泪,我竟然也哭了,不知道为她还是为自己哭。老太太见我哭了。拿了个脏手巾,边哭给我擦,边说:“孩儿不哭啊,孩儿不哭。”我说:“大娘,我替你难受啊。”老太太说:“好孩子啊,还孩子。”我说:“大娘啊,你的儿子现在到难处了。很危险啊。”老太太惊恐的说:“怎么了,还活着吗?”我说:“活着是活着,就是战场上那子弹不长眼啊,他这个灾得破破呀,不然回不来了!”老太太大惊失色:“快给破破,怎么破啊?”我说:“你拿块红布,上面写上你儿子的名字。晚上十二点,把它系在一棵打傀树上,你就说大傀树啊,打傀树,我儿认你做干娘,保佑我儿别受伤。然后磕三个头,回来把红布盖在鸡窝上就行了。大娘,要记清啊。”解灾说得越真。这种认大树为干娘,认河水为干爹的手段,都是算命先生常用的。老太太说:“这就保佑他没事了吧。”我说:“大娘,还不行,你儿子在战场上打死的人太多了,也会向他馊命啊。”老太太又开始忧虑;“那怎么办啊?”我说:“你的替他多做善事,多做善事,善有善报!老太太说:“对!对!对!孩儿说得对啊!怎么帮他做啊?我说:“你替他捐点香火钱,我帮你送到寺院,我泄露天机了,我也要帮着捐。捐完就好了,最晚明天年开春,您儿子就回来了!”老太太眉开眼笑了,高兴地回屋了,好久拿出两张“大白条”来。大白条是对法币的称呼。因为通货膨胀,太不值钱了!我说:“打娘啊,你这钱现在外边都不能花了,好多地方不认啊,我没发给你上香钱啊,咱不能欺骗佛祖啊。”老太太尴尬的地说:“哦,我这还有几个铜板”说换有回到屋里。遵循祖爷的教训,打样和铜板一炉都收,这种硬货币掌握在收里,国名党怎么改革都没事。我接过铜板一看才3个,我说:“大娘实在没有就算了吧!我替您出了。老太太忙说:“可不行,可不行,孩儿,你等着,我这还有几寸没动剪的布。”老太太回屋翻弄了好意阵,把压箱底的一卷蓝布拿来,就是农村做被面的那种染蓝色的布。我说:“大娘这就行了,我都替你捐了。”老太太高兴地合不上嘴:“可亏了孩儿,可亏了孩儿。”说完后,还吧我邻出家门,然后慢悠悠地说:“孩儿,走路小心啊村口有井。”我说:“知道了,大娘。”我拿着拐杖,装模做样的跑出村庄,一路跑,一路哭。第一次打厂子收获很少。除了那两张可以忽略不计的“大白条”就就几寸的布和三个铜板。但总比别外两个新手吊的多,那俩人,一个什么都没吊着,还被人骂了一通:另外一个怕祖爷和坝头责骂,竟偷了人家园子里顶柱子的铁榔头回来交差。祖爷说:“我们是相,不是小偷!打了空场就空着回来,偷鸡摸狗的事干不得!吓得那只小脚赶紧跪地认错。祖爷:“不是你的错。二坝头!”二坝头马上走出来,跪下:“祖爷!”祖爷说:“你的脚,你要带好!”吼得二坝头满头冒汗。每次打场会来,都要详细汇报,一是清点孢子,二是避免下次互相撞场,没个坝头都要记账。祖爷那心太细了,堂口会开完后,单独把我留下了。祖爷说:“你心软了。”我心想:“他怎么知道的?”祖爷说:“你哭过。”我说:“是,因为她太可怜。”祖爷说:“可怜?你看我可怜吗?'我傻呼呼地看着祖爷,不知道什么意思。祖爷说:'我更可怜!每天几十把抢打着脑袋,哪根线踩不好都要死人!祖爷说的没错,能够在一个地方混的阿宝,首那个地方的黑白两道关键人物要搞定。月月进贡少不了,新旧交替还要送双分。因为这些人不光可以保你平安,必要时还可以帮你做局。只哟利益分到位,他们连亲爹都会出卖。国民党的搞官,上海滩的富豪,甚至宋美邻的主意他们都敢打。小局当时就可以做,大局可能要布几个月,或者几年,但大局的收成也很诱人,一个打局做下来,往往整个堂会好几年的开销都够了。
第三章堂口传奇,,,,,
做局收益高,风险也大,因为这些人都不是普通袍子,都是一个赛一个的候精,想让他们当“一”并不容易,有时间做局还会漏,也就是有人“跳反”了,或者大“一”变大“枣”了。这时候一般是要死人的,至于谁死,看具体情况。跟了祖爷就是生与死的托付。怕死?用祖爷的话说:怕死还不如回家喂猪!”阿宝这一行就是高风险、高回报,看看祖爷身边的坝头们,哪一个不是身劲百战、死里逃生过来的!先说大坝头,那是堂口的金牌啥手,杀人、宰狗的事都是他干。打坝头是现有坝头中跟随祖爷时间最长的人。他长得非常凶狠,胖乎乎的,剃着一个秃头,脑袋上有碱,头发一长就发痒,所以从来都不留头发,每隔几天就刮一次,亮晶晶的,每次堂口开会,他脑袋上都是汗,一副很热的样子。祖爷是在民国十三年将大坝头收编入伍的,那正是祖爷拿堂口后的第二年。入伙前,大坝头是个杀猪的,给当街的一个屠夫打下手。一天干完活那屠户送了他两斤熏肉,没想到路上碰到几个混混,非要抢他手里的熏肉不可,大坝头不给,他们就硬来,结果大坝头怒了。真正的打架并不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么有招有武,真打起来,有什么用什么,什么实用用什么。打坝头先把一个人的蛋子儿捏碎了,又插瞎一个人的眼睛,连咬带撕,最后用砖头把一个人的脑袋拍爆了。结果,大坝头被判了死邢。这事当时传的很厉害。祖爷听后,觉得此人是个材料,就花重金把他赎回来,为自己所用。祖爷的确有一双识人的眼睛,大坝头更没有辜负祖爷的期望,他家入堂口后,敢打敢拼,有个黑帮来闹事,他第一个冲在前面,拿刀捅人从来不带眨眼的!这个世界上就有着么一类人,看见血就兴奋,大坝头就属于这一类。这么多年来,他对祖爷一直忠心耿耿,和二坝头一样,他们同属祖爷的近卫军。如果说大坝头是见到血就兴奋的人,那么二坝头就是见到死人就兴奋的人。二坝头是个传奇。他15岁就跟了祖爷。那是1928年,正值二次北伐前夕,江南很多地区都散布着“妖妇摄魂”的恐怖流言。流言是从南京传开的,说是有一个小男孩正在街头与伙伴玩耍,这时,走来一个妇女,在哈子头上摸了几下,然后转身而去,结果这个孩子马上脸色惨白,四肢僵硬,两眼直勾勾地不也不说话了,从此把魂丢了。这个传言很快偏布整个南京城,后来又波及其他地区。结果很多家长都担心自己的孩子被妖妇把魂勾去,纷纷给孩子扎红绳、在孩子衣兜里撕桃树叶,用来辟邪。后来又传言那妖妇连成人也不放过,于是成人们也纷纷扎红腰带,后来干脆把女子月劲的劲布剪成一个个,放在各个兜里,生怕自己的魂被妖夫勾走。祖爷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栔机,以取妖招魂为由大赚了一笔。有天祖爷在街上走,对面一个男孩,直接朝祖爷撞过来,祖爷一看就是个小偷,三下五去二,就把这个小子胳膊拧住了。祖爷说:“小小年纪,就干着个!小心我把你交给妖妇,把你的魂摄走!”那小子脸一横:“我才不怕呢!”祖爷仔细打量他,浑身上下的确没扎什么红绳,祖爷笑了笑,说:“你不怕死啊!”那小子说:“鬼才相信呢!”祖爷有点喜欢着个家伙了,说:“为什么偷钱包?”那小子脖子一歪:“饿!”祖爷放开手,拍拍他的脑袋:“跟我走。”那小子说:“干吗?把我送给妖妇吗?”祖爷扇了他一下:“去吃饭!”祖爷在一个街面的混沌馆停下来,给他买了一碗混沌,这小子两三口就吃光了又给他买了一碗,很快有吃完了,祖爷笑了笑:“你还能吃几碗?”那小子说:“你买的起,我就吃得下。”祖爷一挥手,说:“好!店家,来十碗!”那小子松了松裤腰带,疯一般的大吃起来,一共吃了十二碗。祖爷笑了,知道这是个人才!后来才知道这小子父母死的早,八岁流浪街头了,祖爷打算留用他。诺干年一后,他就是阿宝圈鼎鼎有名的二坝头。祖爷的眼睛真毒,毒在他一眼就能看出一个人身上的价值的那一面,祖爷看上了二坝头的胆子。刚跟祖爷时,二坝头不服调教,要把街头随意贯了的毛贼变成规规矩矩的阿宝并不是件容易的事。祖爷没少打他,打他他也不哭,好像挨打的不是自己。最后祖爷没辙了,所:“你走吧!”他才开始服软,离开祖爷他没饭吃。后来二坝头渐渐服了祖爷,因为祖爷比他聪明万倍,每次他刚要张嘴,祖爷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二坝头的胆子很大,什么事都干做。尤其玩“扎飞术”,简直玩得怒火纯情。“扎飞”,是阿宝圈的黑话,就是装神弄鬼的意思。老百姓越迷信,“扎飞”就越有市场。在正式“扎飞”之前,祖爷曾有意试探他的胆子。
祖爷告诉他:“你不是说你不怕鬼吗?我听说城外三里破庙里饿死了一个乞丐,今晚你去把他的衣服趴下来,回来交给我。二坝头说:“这有何难?又不是没干过这事,以前冷得受不了时,我还扒过刚下葬的人的寿衣呢。”说完就要出发。祖爷说:“等下。我听人说,饿死的人,死后都变饿鬼,半夜子时,还会张嘴吃东西,不知是真是假,你去时代上一碗米饭,喂一喂那个乞丐,看看会不会张嘴。”二坝头笑了:“竟说瞎话。哪有着样的事!”晚上,模糊的月光秾照着老城二坝头把一小碗米饭用布头包了,摄在腰间,踩着月光出发了。那是个早就没人管的山神庙,木门破了几个洞,二坝头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哪里。四周一片凌静,偶尔有几声区区叫。二坝头定了定神,推门,门坏了,再使劲,门咯吱一声,开了,一股死人的葬气味扑面而来。人死后,身上会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俗称葬气,这种味很特殊,甜甜的,又腥腥的,传得也很远,所以乌鸦总能找到。二坝头摸黑找到那具尸体,借着门缝的几炉月光,开始扒衣服,忽然想起腰间的那碗饭,赶忙解开布头,拿了出来,用手抠了一把饭,塞到尸体的嘴边,心想:“你要能吃才怪呢!”没想到哪尸体果然张嘴了,慢慢张开,还发出呃的一声,二坝头怀疑自己看花眼了,使劲眨了眨眼,确实是张开了。二坝头颤颤抖抖地将米饭塞入尸体口中,那尸体慢慢咀嚼起来。二坝头傻了,头皮一阵发麻,眼见那尸体已将米饭嚼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呃的一声,又张开嘴了,二坝头疯了。“去你妈的吧!”直接将碗砸向那尸体的嘴脸!那尸体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嗷嗷大叫。二坝头拔腿就跑,一流烟跑回城里。祖爷正等他,见他满头大汉地回来了,问:“衣服呢?”二坝头上气不接下气,说:“坏了,坏了,碰到真的了,吃了,真吃了......”祖爷哈哈大笑,说:“他吃你就喂他嘛,他是饿死的,你喂他也是积功德。”二坝头说:“太怪了!我见他张嘴吃了,我就把碗砸到他脸上,他竟然坐了起来....”祖爷一愣:“你砸他脸上了?”二坝头说:“嗯,砸完就跑了。”祖爷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大坝头从屋外走来,满脸是血,二坝头一惊:“大师兄,你这怎么了?”大坝头怒火中烧:“还问我!***下手太狠了!”祖爷笑了:“快去洗一下吧”这是一个局,那饿死的乞丐,是祖爷让大坝头假扮的,真正的死人已经被大坝头挪走了,但谁也没有一想到二坝头受刺激后会恼羞成怒,直接砸了大坝头。从此,大坝头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疤,祖爷却越发满意二坝头了。和大坝头、二坝头相比,三坝头算是文质杉杉的知识型阿宝了。天文地理、阴阳八卦没有他不知道的,他还熟读《论语》、《孟子》,出口成章,文采悠然。这种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娘,才是最可怕的。三坝头1930年跟的祖爷,在此之前他就是个乡下的算命骗子,懂一些理论,擅长出千,有一天进程行骗,吃到祖爷的地盘上了。竟敢在街头算命!大坝头建议祖爷切了他,祖爷说:“看看再说”祖爷派了几个人去探他的深浅,几个小脚回来说,这小子出千出的漂亮,老百姓都被骗了。祖爷决定亲自去会会他。到了他的摊位,祖爷一看,此人也就二十出头,一个小白脸,穿着张衫,风度翩翩,算起圤来,口诺成河。祖爷故意给他漏洞,让他出千,这小子还以为遇到大袍子了呢,东扯蛤蟆西谈滴一通白话,祖爷连连点头,最后祖爷给他几块银元,说:“我今天日带的银子不多,你跟我回家拿吧,正巧看看我家宅子,调调风水,我定当重谢!”三坝头连忙收了摊子,乐呵呵地地跟着祖爷回家了。结果可想而知,一进门就被级个小脚绑了起来,大坝头上去就给了他一巴掌,“你t妈拉屎也不找地方!”三坝头被抽得眼冒金星,但心里清楚,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骗子,他沮丧的说:“先生这是何故啊,我乃一小小算命先生,来贵地就求口饭吃,不知那冒犯您老了!”站在一旁的二坝头终于忍不住了,上去踹了他一脚,然后用手啪啪的扇他的候脑勺:“你再装!你再给老子装!”三坝头含着泪说:“老爷饶命啊,小的就是个算命先生,如果算得不准,小的退钱,老爷别打我啊,我上有七十老母,下又三岁孩子!”二坝头对大坝头使了一个眼色,大坝头拔出腰间的宰猪刀,走到三坝头的面前:“我现在就割下你的舌头,你让你再装!”三坝头哭着对祖爷打喊:“那位老爷,您倒是说句话啊!小的给您算的不准吗?刚才不是好好的吗?老爷!”祖爷一挥手,大坝头拿着刀退到一边,祖爷走到三坝头的身前,伸出大拇指,说:“兄弟,你真有尿性儿!(地方话,有特别的意思。)三坝头一惊:“什么尿,老爷?”祖爷点点头说:“人才啊。”三坝头依旧装糊涂:“老爷,是说我吗?我就是个小小的算命.....祖爷一抬手,一颗飞顶打出,正中三坝头的左耳,耳朵圣剑穿了个洞,耳稍上的肉被打掉了一小块,三坝头疼得哇哇大叫:“老爷,我说!我说!”祖爷大喝一声:“蹩号儿?”“卛家仁!”“窝柄?”“徐州柿县!”“大师爸?”“顶水风子!”“堪载?”“汪!”屠党否?”“不敢!”大坝头和二坝头一看,还是祖爷厉害,几下就把这小子搞定了。这一番对答都是阿宝圈的黑话。“蹩号儿”是问他真名叫什么,“窝柄”是问他是哪里人,“大师爸”是问他的邻头人是谁,“顶水风子”就是没有组织、流窜作案,“堪载”是问他干这行几年了,“汪”是数字“三”的意思,“屠党否”是问他杀过人没。祖爷看上了他的口才和胆子,尤其是他那副装腔作势、死不认账的性格,更让祖爷感到这个人不可或缺。
一个人的面相总是会将这个人的运势体现出来,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那么你知道自己身体各个部位都体现了什么吗?其实也有很多种说法。不过大家都知道相由心生,面相是最容易体现的,很多时候我们看人都是通过看面相的。算命先生说,有这3种面相的男人都窝囊,胆小怕事,没有主见,注定当个怂包!一起来看看吧!
眼神暗淡散乱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我们能够通过眼神观察一个人的运势和福祸凶吉。如果一个男人的眼神暗淡散乱,那么说明这个男人胆小怕事,做事情没有主见。这样的男人非常窝囊,遇到问题拿不定主意,最终会错失良机,而且还有可能得罪他人,甚至还会连累自己的家人。他们优柔寡断,喜欢依靠别人,但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又会出卖别人,注定一生当个怂包,为生活奔波劳碌。
眼尾下垂
如果一个男人眼尾下垂,那么说明这个男人胆小怕事,没有主见。这样的男人平常看起来总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甚至还会给人一种体弱多病的感觉。他们非常窝囊,性格胆小懦弱,遇到问题总是会优柔寡断,出了事还会推卸责任,根本不敢面对,很容易被人利用,还会连累到自己身边的人,注定一生要为生活奔波劳碌,当个怂包。
鼻梁凹陷
鼻子在面相中又称为财帛宫,代表了一个人的财运和性格。如果一个男人鼻梁凹陷,那么说明这个男人做事情缺乏主见,胆小怕事。这样的男人都非常窝囊,做事情犹犹豫豫,总是拿不定主意,而且目光短浅,很容易为了一点蝇头小利与他人发生矛盾,人际关系极差。他们遇到困难都不会有人出来相助,甚至家庭矛盾也会不断爆发,注定一生要为生活奔波操劳。
面相学虽然说属于自身运势,但还是要靠自己去努力,不要让自己进入误区,也不要太钻牛角尖了,放松心情,日子就会越来越美好。